发表于:2007-04-19 20:16:00
94楼
司法官论托普的“倒掉” (转,深刻揭示软件公司经营之路)
《程序员》特别策划:论托普的“倒掉”
论托普的“倒掉”
特别策划 本刊记者 熊建国
听说,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但我却见过未倒的雷峰塔,破破烂烂的掩映于湖光山色之间,落山的太阳照着这些四近的地方,就是“雷峰夕照”,西湖十景之一。“雷峰夕照”的真景我也见过,并不见佳,我以为。
......
现在,他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
――――鲁迅
背景:
做软件起家的托普,不仅在资本市场上长袖善舞,拥有一系列上市公司,而且不断在国内跑马圈地:托普在国内圈了12000亩土地,开了27个大大小小的软件园。
如今,托普集团面临债务和违规担保等各项诉讼,已是官司缠身,已经建成的园区大多门可罗雀,一些因为资金问题,不少都成了半拉子工程。因为工程款没能及时支付,导致拖欠民工工资,托普软件园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至此,托普问题浮出水面。
随着“软件泡沫”的破灭,中国一些主要的软件企业却开始纷纷陷入危机。在最新公布的中国软件业100强中,前十强中除了华为、中兴、上海西门子、熊猫电子等奇硬无比的“伪软件企业”外,其他与软件和服务相关的公司中,托普集团、神州数码、东软集团和北大方正集团等公司业绩纷纷下滑,全面发出告急的信号,与媒体上的软件热形成鲜明对照。
一 引子:
托普软件,这颗号称西南IT业的“明珠”,如今完全黯淡下来,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幸福的企业是相似的,不幸的企业各有各的不幸。托普一步一步走上了当年蓝田的老路,所不同的是,蓝田拉的是“生物高科技”的大旗,而托普则披着“软件技术”的虎皮!
托普最新的2004年第一季度财务报告中指出:
“主营业务利润较上年同期减少88.88%是由于公司现有的部分业务和产品的市场竞争能力下降;为适应市场形势和需求,公司对业务、资产开始进行调整和整合,采取主动收缩计算机配件、贸易业务等措施,致使主营业务收入大幅减少;利润总额下降1,065.89%主要是主营业务利润大幅下降;期间费用大幅上升、投资收益大幅减少影响。期间费用上升是由于计提坏帐准备所致;投资收益较上年同期下降1046 万是由于参股公司当期净利润大幅减少所致;补贴收入较上年同期减少41.66%是由于2004 年一季度收到的补贴款项减少所致。”
证券代码:000583 证券名称:托普软件(tprj)
需要说明的是,在托普集团的鼎盛时期,托普软件的股价一度达到40多元。
托普的软件大厦,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就垮掉了呢?带着种种的疑问,记者走访了托普集团的当事人,包括高层技术人员和普通的程序员,揭示了托普软件内部真实的情景,通过托普来帮助我们认识中国软件企业的发展困局。.
二 起家
托普集团创始人宋如华依靠5000元发家的故事颇具传奇色彩,1992年7月18日留校(电子科技大学)当了7年教师的宋如华和另外两个青年教师拿着5000元创办了托普公司,主要做电脑销售和电子工控项目,并开发了证券交易的电子显示屏。
图片:宋如华
(宋如华:1962年出生于浙江绍兴;2003年排胡润IT富豪50强第6位;2004年辞去托普软件董事长并赠送他人1800万股托普科技股权,退出托普科技。)
宋如华真正在软件业的第一桶金是1994年 抓住了“金税工程”的机会。
当时成都某区税务局局长从托普买了几台电脑,在安装的时候,托普的员工偶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份文件,是省税务局转发的,里面提到了关于实施“金税工程”的政策。宋如华得知这个消息后,觉得机会来了,于是马上跟区税务局签订了相关合同,回去后在电子科大找了几个大学生来做兼职,迅速用了三四个月时间就用 Foxbase开发出了一套税务系统,得到了大约三百多万的软件开发费。
发展到此,托普沾到了软件的边,宋如华第一次尝到了软件的妙味,他后来感慨说:“做软件比卖电脑赚得多。如果你单卖电脑,486、586,什么配置什么报价都很清楚,如果我给你编软件,价格是由我来定,客户跟我商量。客户对技术上的东西也不是太懂,技术含金量就上来了,当时是出于这样一个目的开始做软件。”
三 软件
1 辉煌
托普从94年开始,在软件方面不断发展。1996年的东软之行,宋如华见到了中国第一个国家级的软件产业基地-沈阳东大软件园,大受启发,回来后就在成都建立了托普的第一个软件园---西部软件园。建立软件园是中国软件企业的特色,但却好处无穷,正如宋当年的说法,“既可以稳定人才,贴近客户,增强企业信用度,还可以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
西部软件园的建立,使托普马上看到了效益:企业形象得到大幅上升,各级政府的支持加大,软件产品的销售也快速增长。一直到1997年年底,托普软件在西南地区已颇为有名。
赶上国内各行业第一次信息化浪潮的巨大需求,托普的软件业务开始进入了一个飞速增长的时期,托普的税务软件,按照当年高层管理人员许建平的说法,“全国差不多20%-30%的县份都在使用我们的软件,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才真正进入了软件领域。”
1998年,宋如华涉足资本市场。1998年4月,托普借川长征之壳登陆深市,随即将川长征更名为“托普软件”,将主业调整到计算机软件、网络集成等高科技项目。2000年再借“金狮股份”之壳进入沪市,以托普经营的网站“炎黄在线”作为新公司的名称。
到2000年初,托普年产值达到数亿元,成为全国性的知名软件集团。
此外,还在各地方电视台做节目宣传托普软件园,并不断强调托普对技术人才的重视和渴求。记者找到辽宁电视台当年做的一期节目《追梦软件园》,有这样一句当时让很多年轻人心动的解说词--“在托普,20几岁的年轻人开着自己的车上班,已不足为奇”。
(辽宁电视台节目《追梦软件园》当年采访程序员李玉青时的原画面。)
托普的领导还经常讲述着一些光明正大的道理,让大家先努力工作,后考虑挣钱。这些大学教师出身的领导甚至还提出过很多让人耳目一新、令人振奋不已的说法和观点,例如在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一位老总就说过这样一些话。
“托普,就像一列奔驰的火车,你如果想让他转变方向,那么,你就要先爬上来,然后一节一节的爬到火车头,这样才能使其转变方向。不可能你一上来就在火车头!”
“托普是知识分子的家,他是让一部分知识分子先富起来,然后带动更多的知识分子一同致富的群体!”
……
通过这样不断重复,试图树立托普就是知识分子的家的形象。
快速发展的业务,良好的企业形象吸引了大量人才加盟。
第一批大规模技术人员加盟托普大都是在2000年前后。2000年对中国的IT企业来说是个特殊的年份,包括华为,联想在内的许多IT企业都在急剧扩张,托普当然也不甘落后了。
就记者了解到的情况,这次招聘人员的整体水平普遍较高,托普也给予了这些员工相当不错的待遇,同等水平普遍高于当时当地的市场水平。几年后的今天,就以上问题所做的采访中,很多昔日的托普员工都持赞赏态度。
背景资料
我是这样来托普……
李玉青:我是2000年2月进入托普的。只有一个原因,感觉托普是一家很大的、正在发展中的集团公司。
白慧东(青润):2000年底进入托普。之前供职的公司股权变动,想要换个环境。正好有托普的朋友推荐,并承诺了相当的待遇、较好的工作条件(诸如弹性工作制之类),加上当时托普的外在形象不错,公司正处于上升的势头,所以就选择了加入。
李亮(Holly-Linux部门主管):2000 年 10 月进入托普,属于朋友邀请。当时托普准备在上海建立一个研究中心,在与宋如华总裁见面的时候,他谈到准备大投入做研发,做软件。这对我很有吸引力。
张永强( LDAP项目经理):2000年年底加入拓普集团中央研究院上海研发中心。当时拓普要在上海成立一个基于LINUX等开放源代码软件的研究中心,我对这个技术方向比较感兴趣,同时有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去了托普,他们告诉我,老板宋如华确实想在技术上做事情,这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于是我从北京赶赴上海,加入托普工作。
托普的人才
白慧东:当时,周围的技术人员来源很多。刚毕业的大多来自重点院校,另外,从中兴、华为等公司到托普来工作的人也有很多。
这里面的确有相当一批的高手,例如M++的负责人当时就已经是有八年GIS系统开发经验的老程序员。同时他对新技术架构的理解能力很强,是一个C++高手,2000年他曾经发现的Borland VisiBroker中的内存泄漏问题让Borland公司的人都很惊讶。
Holly lee:大部分都是学校毕业之后直接进入托普, 并且是从成都来到上海的. 技术水平应该说与行业平均技术水平处于一致的层次. 还有一些从本地挖来的人员, 这些人员的技术水平相对较高.当年对公司给予我的待遇基本感到满意.
张永强:当年周围的技术人员有国外归来的博士,全国各地招聘的技术人员,研究院上海研发中心刚成立的时候,从成都调过来的技术人员中新毕业的比较多,我个人认为总体的技术水平还是蛮高的。公司给开发人员的待遇问题,我是这样看的,一个公司应该给员工一个成长的空间,如果上来就是高工资,并不利于公司的发展。在托普集团,技术人员是有等级制度的,而且有比较严格的考评制度,保证技术人员无论是职级还是薪金水平都会有个平稳的发展。
2 迷失
从1998年托普成功借壳上市进入资本市场开始,一些变化正在悄悄发生,逐渐使得软件和技术最终沦为了资本的工具。
我们不妨先来看看托普到底做了哪些软件。通过记者的采访和托普软件网站上自己的介绍,托普前前后后的软件产品涉及多个行业:
(托普集团软件列表)
从上面的列表我们可以看出,除少数一些研究项目以外,同中国的大多数软件公司一样,托普基本上没有做什么通用软件,基本上是针对各行业的定制软件。有这么多的软件产品,涉及到如此多的行业,其中吃透任何一个行业应用,做成产品,在市场上也应该能够生存啊?为什么托普软件最终会全面溃败呢?
当时的托普又是怎样做的呢?
李玉青:是的,托普基本上就没有通用软件,全是定制,靠人靠关系去拉项目,洽谈项目时,基本上没有售前工程师参与,项目实施后问题重重,销售人员和技术人员严重脱节。一个项目做完就完,大批的程序员都是在忙于各种项目,这些项目完成以后,程序员就没用了,所以就会出现3月一次换血的说法。可以说,托普并没有安心真正做软件,他所谓的软件就是把很多个小作坊集中在一个大市场里面,每个实验室就可以当成一个小公司,各自为战,形不成力量,自然无法和别人竞争。
记者:您当年在托普公司主要参与(负责)了哪些软件项目的开发呢?这些软件的市场反馈如何?当年以及现在客户使用情况怎样?您能够说出一些今天依然在使用托普的软件的比较大的客户么?
李亮:参与了 Alpha 平台上的 Linux distribution,大容量邮件系统,以及浙江温岭的一个教育系统项目的开发。后者是面对特定目标客户的项目,Alpha 平台上的 Linux 系统更多地是作为公司技术实力的一种展示,在目前国内这种环境下也不可能有多少用户。大容量邮件系统据我所知在威海有客户使用。
张永强:我所在的研究院部门当年主要基于Linux等开放源码软件做一些研究工作,包括LDAP Server和嵌入式Linux.
背景资料:何谓Top Linux?
TopLinux是上海研究院做的,它主要是取自中科院的一个Linux内核,在托普进行了汉化和贴牌后形成的产品。但是,国内能够修改Linux内核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各家的Linux产品也都是大同小异的,这点并不奇怪。主要的工作是基于ALPHA处理器的一个LINUX操作系统的发布版。因为拓普当年和韩国的一家做ALPHA兼容服务器的厂商合作,想在ALPHA上做出LINUX的操作系统,然后利用拓普集团在软件集成方面的能力进行市场推进的工作。在前期,拓普曾经和INTEL等厂商合作做过IA64架构的LINUX操作系统的研究,这个项目因为IA64架构进入市场还有一段时间,而且作为一个研究项目没有进行市场推广。这次研发的ALPHA架构的LINUX操作系统因为COMPAQ和HP的合并,停了全部ALPHA的产品线,这个项目最终没有进行推广,的确是很遗憾的事情。
白慧东:我到托普后,直接进入的是中央研究院。由于托普当时还没有人使用Java进行项目开发,而我在前一家公司的时候一直是作这个方向开发的,于是我被要求启动一项纯粹的学术应用性研究的项目。这个项目的目的是对EJB体系结构和框架进行学习和研究并提出其应用的可行性论证(那两年正是国内对J2EE和微软体系进行抉择的两年,2001年初微软的.NET也刚刚推出beta2版本)。这时候,托普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好感,那就是,一家公司能够拿出钱来做一些纯粹的技术研究而不考虑短期的收益,说明有长远的眼光和战略规划,这是很难得的。但是,后来才发现,托普的很多项目都是这样的“样板工程”)。
另外,还有一些在项目开发过程当中发生的,值得深思的故事。
白慧东:我后来还参与了以下比较重要的项目:
托普集团ERP系统第一期工程:这是我到上海研究院后做的第一个工程。
这个项目持续了三个月,是全程封闭的高强度项目,由于是给董事长和全体同事使用的系统,因此由上海研究院和炎黄在线同时开发,然后评比后再决定哪个产品上线使用。
为了这个项目,我三个月只回过我住的地方三次,每次不超过一个夜晚。连五一节都没有休息,全部都在加班。
项目开发完成时限结束时,我们提供了厚达两百多页的开发文档,而炎黄在线仅仅提供了一份几十页的开发文档。
在项目刚刚开发完成对全集团公开试用的两个星期里,我们曾经无数次的摧毁掉炎黄在线的系统。除了第一次进入的时候采用的是非正当手段到他们服务器上巡视了一遍(利用了tomcat的一个漏洞),后来我们使用的都是正当的手段--因为炎黄在线所开发的系统的权限管理都存在很大的问题:一个最底层的员工都可以直接任命整个集团的董事长和各级管理人员,可以删除修改任何一级的组织机构。我们几乎每一到两个小时都要让炎黄在线的系统全部重做一次。最后,炎黄在线的人不得不将我们研究院所有人的账号和IP都封掉了,而且通过领导层面直接对我们警告,后来院长对我们的行为也是哭笑不得。而我们的系统却始终运行状态良好,甚至在这两周内不需要我们做任何的维护工作。
最后,托普宣布采用炎黄在线的产品。一个一起拼命完成了这个系统的技术人员私下里对我说,这个结果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因为炎黄在线是上市公司,这样做可以让炎黄在线的股价得到提升。
结果这个系统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真正用起来。这也让上海研究院的技术人员心冷了。在我离开托普后,院里另外的几个水平较高的也陆续离开了研究院,后来也就都辞职了。
南京地税:
这个项目当时据称是宋老板复仇解气的一个项目。据知情人事透漏,此前在国家税务总局,几个大的税务软件开发商在进行市场划分的时候,神州数码的老总对宋如华说,我们神州数码做总部和各个省,你们托普做下面的地市就行了。而在这个项目的前期竞标过程中,托普动用了成都研究院的主力人员,将神州数码挤出了圈外,进入了最后的角逐。所以,当时宋如华亲自驾车到南京来签下了这个项目的前期合同,并指示这个项目一定要做好。
南京市地税局对这个项目也很看重。他们拿出了五百多万专门让两个厂家做需求和前期。由于托普成都研究院的负责人过于看重工程过程的规范性,忘记了这是一个客户定制项目,盲目的按照所谓的CMM3的规范一步一步地走,最终仅仅完成了需求的全部内容和少量的设计。因为时间紧,按照完整过程来走人手显得严重不足,于是抽调我过来参与系统的分析和设计。
但是,当我带着六个上海研究院的技术人员到了南京后,由于客户放提出实现原型的紧迫要求,又安排我们做实用性原型的开发,最初仅仅给了我7天的时间来做原型。
而另外一家竞争厂家是一个不大的北京公司,因为他们刚开始就直接投入大量人力进来做系统的实施,而没有做所谓的需求、分析和设计。最终,在原型上对客户的贴近,使得客户选择了这家公司,而放弃了托普。
这家北京公司为了赶制这个项目,从深圳等地临时招聘了一批人,月薪全部都在万元以上,一共投入了四十人左右。托普这边陆陆续续投入的人力达到了百人,而这是托普最精干的力量,但是由于托普固有的激励机制的贫乏,参与开发的人员干到最后都已经十分疲惫,效率明显降低。失败也就在预料之中了。
这样一个连托普领导人都十分重视的项目,最后为什么还是以失败告终呢?
记者了解到,托普当年的软件项目管理水平从制度上看并不低,基本上软件管理制度和流程上的东西都有了,有着十分严格的软件开发规程和审核过程,有详细的文档要求, 有详细的项目审批过程, 有明确的项目时间计划。同时还有测试部门对软件项目进行测试、验收,而且托普测试上还做得非常出色,其测试中心有三四十个人,基本上都是高级程序员级别,其测试流程也是十分规范的。
主要原因是因为集团规模发展过快,管理水平跟不上,人才资源也跟不上,很多软件管理规范最后都流于形式了,正如张永强说的,“我觉得托普的软件项目管理还是比较有水准的。但是后来因为集团规模扩张太快,各地项目研发立项繁多,而项目监管的力度没有跟上集团扩张的步伐,软件项目失败居多,我个人的看法这也是企业快速扩张带来的恶果之一。
XX市长途汽车管理项目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托普在当地投资开设软件园,以投资换市场,并顺利获得了当地信息化的一些项目。由于人手不足,开发人员就在当地招聘,长途汽车站的管理项目实施完成后,居然发现每天的售票帐目都无法做平,直接影响长途汽车站员工的考核和收入,帐不平员工就得自己掏钱补上。这样的结果,导致托普在当地也就不可能获得更多的项目了。
当年处在一线开发的程序员李玉青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管理水平并不高,实际上很多需求说明书写好了以后就丢在旁边了,详细设计更不用说了,基本都是做样子的。我参与的项目,我个人觉得很不满意。当然和我当时的水平也有关系。因为上的技术平台、使用的开发工具都是全新的,几乎没有适应的过程就开始编码,质量可想而知。”
托普的“核心技术”
托普是国内第一家在中央电视台上给自己的软件产品M++ Builder做广告的企业,不过恐怕这个产品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记者: 您认为托普在软件方面,是否有什么核心技术呢?比如Top linux,M++ Builder,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软件?
白慧东:托普在软件方面的确没有什么核心技术。说实话,国内的软件厂商有几家有核心技术的?而且,大多数的所谓的核心技术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国内软件业的技术水平低是有目共睹的,软件产品方面没有哪家真正有所谓的高精尖技术或者核心技术。国内的软件厂商本来拼得就是成本和业务!
李玉青:托普真正的核心产品是电子显示屏和税务系统,电子显示屏的产品最后也全部外包给了台湾企业,而税务系统主要依靠订单,缺乏全国性的项目,很难成为一个类似于用友的系统软件,这两块都谈不上有什么核心技术。
李亮:基本上在国内大大小小的公司里, 关键技术几乎都是在公司里几个技术骨干手里。这些人如果离开, 公司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核心技术可言。
张永强: M++ Builder这个项目我比较关心,我看过M++Builder的研发文档和测试版,设计理念在当年还是比较新的,目标是做一个管理信息系统平台类的软件,而且开始高层还是很重视,宋如华亲自参加项目协调会,寄予厚望,希望在这个方向上能够发展自己的核心技术,但是后来却由于各种原因成为了融资工具,这个就不是我能讨论的了。事实上当年北京有一家小公司也在这个方向上发展产品,现在企业就发展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