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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oT重点在生产制造环节
还是制造之外?
IIoT的发展重点,往往被锁定在生产制造环节。
IIoT的典型应用,比如各类智能工厂、关灯工厂…用比较刺激的说法,“无人”工厂。
其实经过逾百年的发展,生产制造环节的管控水平和效率提升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
贝加莱公司的宋华振曾经记录过一段有趣的对话:
工业互联网的大佬说:通过工业大数据,可以提升风力发电机组的发电效率。
宋质疑道:我们做控制系统的所要做的不就是获得叶片的最大叶尖速比吗?我已经调节到最大了,你怎么才能更大呢?
大佬说:那如果风向改了呢?
宋:那控制方面不是有偏航系统吗?
大佬说:那通过大数据可以避免对电网的冲击。
宋:那控制系统不是有低电压穿越功能吗?
也许有人认为,尾部企业的生产制造环节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的确,按照惯常的逻辑,同一行业中,头部企业往往自动化程度较高,尾部企业还有时间和机会借助IIoT修炼内功,逐步赶上,甚至弯道超越一部分。
但当世界局势从“全球化”到“孤岛化”的演进,“黑天鹅”迭起之后,整套逻辑发生了变化。从终局逆推现在,在2019年,“降维打击”可能会成为普遍现象。运营效率不高的企业,直接被清除出局。经由市场的外力作用,完成生产制造环节的最优化。
如今IIoT的真正重心,恰恰在生产制造环节之外。
利用IIoT,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系统化的“医治”工业的鲍莫尔成本病。
这一成本病理论由美国经济学家鲍莫尔,在1967年提出。
简单的说,他构建了一个两部门非平衡增长模型,成功解释了主要经济体在20世纪大部分时间,产业结构变迁以及经济增长趋势。
鲍莫尔把宏观经济分为具有正劳动生产率增长率的进步部门,和不存在劳动生产率增长率的停滞部门。
在几个关键假设条件下,鲍莫尔得出的结论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步部门的单位产品成本将维持不变,而停滞部门的单位产品成本将不断上升。后人在鲍莫尔的基础上,进行了完善,从两部门模型,推广到一般的n部门模型。
如果将鲍莫尔成本病理论应用于企业内部价值链,图中红色框中的生产制造环节属于“进步部门”,劳动生产率达到较高水准,而周边某些“停滞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无法提升,将会导致劳动力不断从“进步部门”向“停滞部门”转移,运营成本增速超过收入增速,因此整个企业的增长速度将逐渐变为0,也就是得上了著名的鲍莫尔成本病。
鲍莫尔成本病理论简洁明了,也能解释工业企业中某些“停滞部门”与对应环节成本高企的现象。这些停滞部门往往与服务重度相关,比如许多电器或设备的维修成本高于重置成本,因为完成维修任务的是售后“停滞”部门,而产品的制造任务则属于生产“进步”部门。
在工业之外,金融、电信、物流等行业,已经利用最新的ICT技术手段,将“停滞部门”转变为“进步部门”,实现了与服务重度相关环节的劳动生产率显著增长。
IIoT对于工业企业的最大意义之一,是打通自身的生产制造与周边配套环节,提升“停滞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实现对客户需求的快速响应,提供基于产品的运维服务,向制造即服务MaaS的模式迈进。
如果仍将视角聚焦在生产制造的几个环节中打转转,那么我们是不是两耳不闻制造外,一心呆在传统工业自动化的舒适区里,继续做着IIoT?
狂热之后,迟早迎来寒冬。大涨之后,往往退潮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