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出差去宁波,对方是一个大型的汽车零部件生产厂家,在当地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具了解在那一块工人的薪资水平也是最高的。和我接触的一个工程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负责设备的交接前指导,说白了就是来学习操作的。再把自己学会的制作成操作指导书。她不太爱说话,皮肤黝黑的,带着一副红色边框眼镜,对了,还带着一个牙箍,笑起来甭提有多可爱了!我第一次见她笑,差点晕过去。第一次接触她,她很冷漠,给我的电气提了一大堆的问题,什么布线不规范啊,触屏画面颜色不搭配啊,等等。还把这些问题写成书面材料交给了他们的设备部。他们经理还亲自打了电话给我的直接领导,害我那个项目的奖金扣掉了一半。从此我对那个带牙箍的女孩是痛彻心扉。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这些问题你只要单独试探性的给我说说,我还不知道做人么?哎,做工程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人。我只能是披星戴月的改善了,在返工的日子中,她经常有事没事的跑过来和我套近乎,她似乎明白了她的所作所为给我加大了工作量,眼看着就要验收拿款的事情被她的一纸报告夭折了。我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故意为难她,对她的态度是置之不理。直到有一天.............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那宽敞的办公室仿佛就是那狭窄的地下室,整个空气都凝固了,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吧!陈郎跟在我的后面,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我用余光扫射,这才第一次算真正意义上的看清楚她的脸庞。借着余光,我扫描了她的全身:上衣是一件特别熟悉的工衣,因为我来这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所看到最多的物体就是这样特别的工衣,有点像衬衣,又有点像夹克,灰色的衣领,对了还有识别职务的袖章。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清秀的姑娘来说,一件普通的工衣穿在她的身上,显现出来的是另外一种特别的气质。电梯到了,我们几乎同时迈入,我转身让了她一下,侧对着她。我故意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因为我想用这样一种小动作来掩饰我的一种不自然,看着她说道:我等下去车间,你也一起去吧。她抬头看了看我,我们的眼神对视,看到的依然是眼镜。眼镜后面的世界,我试图去猜想,可那种突如其来的打断使我左然!她回应了一声,等下就去。电梯一直到达底层。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经过大堂,看到那两位身着套装的美女已经离开,换成了身高伟岸的保安,笔直的站在那前台前,眼睛环顾着四周,我估计在他眼里,除了经常进出写字楼的人员以外,所有陌生的面孔都是坏人,这也包括我在内!
来不及和陈郎细说了,现在已是下班时间了,我要赶紧去现场收拾我的电脑,编程线还插在PLC上呢!我看了一下陈郎,说:“我们明天早上9点再碰头聊聊吧,那设备的程序和图纸我晚上再仔细整理一下,过几天给你“说完,我径直朝车间走去,大批的工人箭步似的朝停车棚和食堂冲去,两地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可仿佛又像是海峡两岸,那么近,却又隔的那么远!这就是打工生活吧。我曾见也经历过!我不禁放慢了脚步,那人群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三点一线的生活状态我也经历过,但看到别人如此之时,心里有点窃喜。可能来自于那邪恶的虚荣感吧。至少我现在没有那层约束了。
车间的大批的工人已走完,剩下的是几个检修注塑机的维修工,因为他们要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在机器休息的时候才能工作,从肩章的职位区别我能看出,他们的主管也正在忙碌着。而我放电脑的位置正处于他们的对面。 我和他打了声招呼,边收拾我的电脑,边和他东扯西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