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面对着国WANG投标技术文件中驴唇不对马嘴的技术要求,以及上文不接下文的货物需求,一阵微风拂过树叶传来的沙沙声,突然有些伤春悲秋,思绪不自觉的回到5年前,那个2016年的国庆节,那段我初入济南的日子以及那个我走出肥矿集团后的第一个公司。
我其实一直很怀念那段日子,怀念那里的人、那段工作的时光,虽然再做100次决定,我依然要从那个地方离开,但是这并不会阻挡我怀念它。
初入鲁电,接的第一个项目是井井通配电箱,那时的井井通配电箱,国网设计下发的技术文件就不成熟,整体理论就无法通过的情况下强行制作,我记得那时候要做样机,给的时间又很紧,我跟孙经理跑到给我们做样机的平阴锦泉公司,跟他们的孙恒孙工多次沟通,最后赶在截止时间之前交上了样机,交样机的时候,看到别家的样机也是做的五花八门,后来又经过了好几代的更新,终于模块化标准化了,可是市场也饱和了,国网就再也没招过那种东西,现在想想,真是唏嘘不已。
鲁电办公楼前有一个篮球架,天气暖和的时候我跟孙经理就天天在下面打篮球,在办公室换衣服要先锁门,鲁电公司楼内是透明玻璃的隔断,虽然锁门也挡不住外面的人能看到我们,哈哈哈,一开始我们的办公室在公司楼的南侧,而且只有我们技术部门是在南侧,平时也没有人来,那时候我们屋的空调是坏的,漏水严重,修了几次也不见好,夏天的时候只能吧外面玄关的空调打开,然后用一个落地扇将凉气送进我们屋,当时孙经理的这个操作也是让我感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鲁电是提供免费住宿的,跟我一个宿舍的哥们,打球也是极好的,后来过了年,他就离职了,那时候有一首歌很流行,叫什么一人我饮酒醉,天天晚上在宿舍里一边听一边唱。
我好像是7月份去入职的,过了一个夏天之后,在高新区申请的公租房就下来了,本来我去的晚是没有资格的,但是刚好有一个同事还没住就离职了,人力资源的周大美女就把那个名额让给了我,我搬出了宿舍,住进了63平方的港源新居公租房,2号楼31楼西楼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很大,很多同事都把客厅做了隔断,单独格出了另一个房间,每个月租金462,在济南,简直就像是白捡的,4年后我在高新区同样租了一个60平左右的房间,感觉还没有这个屋子大,还是阁楼,租金就到了1300元。
一开始我从家里拉来的钢丝床,后来觉得睡得不舒服,又买了张1.2米的单人床,表哥给了我一个拼装的衣橱,从小姨家拉来了她家淘汰的沙发,那个沙发一组共6个,我分了3次,每次拉两个,一趟一趟的拉来,钢丝床铺上木板,放在客厅就当起了茶几,我平时吃饭,跟朋友们打牌就在那里。对了,我还拉来了小姨家的TCL的小电视,好像是30几寸的,还正儿八经的看过电视,中国队与乌兹别克斯坦那场被任意球绝杀的比赛就是用那个电视看的,一起看的还有赵斌和张彩亭这两个同事,就这样客厅还空着1/3的空间。
从锦泉让孙恒给我做了一个不锈钢的案板切菜用,从家里拉来了一个原来的壁橱,放在地上,上面铺上一块瓷砖,放上电磁炉就组成了灶台,还买了不锈钢的水盆,这样就组成了我的厨房,值得一提的是媳妇还给我买了一个樱花的小冰箱,来的时候有一个腿碰坏了,我后来还单独买了可调节的支架。现在那个支架拿回家垫在了洗衣机下面,冰箱拉回家后来送给了媳妇的领导。
热水器也是媳妇从网上给我买的,我的厕所有一个冷水出水口坏掉了,管道接口处裂了,不断往外渗水,如果要修那个口,需要把墙砸了,后来我就用玻璃胶将那个口彻底的封死了。冬天的时候我都是8点半左右将热水器烧上,然后将电暖气通上电,关上厕所的门,半小时后就可以暖暖和和的洗个热水澡,不过也有一打游戏忘了时间,等警觉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也因此浪费过不少电钱,电费这个事情那时候还正儿八经算过,在不足7平方的卧室电暖气从晚上10点半用到早上7点钟,一晚上要用大约7度点,公租房的电费是1元/度,一晚上就是7块钱,大部分时间也是不舍得用,一般都是先暖和1小时,关掉睡觉,等第二天早上醒了先打开,暖和半小时再起床。就这么我在那个房子里度过了2年时间。
鲁电公司的办公楼跟工厂是不在一起的,中间隔了一个综合保税区,最早的时候综合保税区是没有封锁的,那时候鲁电的同事都是步行穿过综合保税区走去上班,但是后来保税区内部用铁丝网做了护栏,全部围住了,这样去一趟工厂大约是单程5公里的路程,无可奈何就只能开车去,我跟张总监、孙经理去车间就要绕过保税区,那时候也曾为了躲清闲跑去工厂一呆就是大半天,孙经理那时候还不会开车,公司的新款捷达就成了我们的代步工具,每次都要去总经理张清那里申请车辆,张总是个长了70后脸庞的80后,前几天看鲁电发出的公司动态,他还是那里任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又显得成熟了。
公司外面就是经十路和邢村立交桥,再往西一点是潘庄,潘庄有个大集,我们有时候会借去工厂的机会逛一逛大集,我在济南生活用的筷篓子就是从那个集上买的,后来万达要在那里建文旅城,潘庄拆迁了,发了一批人,我们公司之前的一个司机,拆迁下来以后在章丘买了2套房,还买了车,后来就辞职了。靠近潘庄路口的地方有一个人行天桥,天桥一端是潘庄,另一端是保利花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晚上站在潘庄天桥上看来来往往的车辆,那时候刚到济南,心里想着我是不是过上几年就可以融入这个城市。现在回头看,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也没有融入这个城市。
在鲁电的工作其实很大时间是不饱和的,每年5月份、10月份国wang投标是个大活,就像现在一样,每天都需要加班,也怀念那时候一起加班的商务部的同事,小潘、东哥,这两个人是赵斌手下的两员大将,她们是应届大学生毕业去的公司,比我早到1、2个月,小潘家是肥城的,跟我家距离很近,我也曾经拉着她一起回家,她后来嫁给了我们的销售杨龙杨经理,晓东是个霸气的女孩子,我们都戏称她东哥,家是山西的,她们也是我现在少有联系的市场部的同事。
在鲁电的第一次出差是去江西送标书,那时候国wang投标还是要将纸质标书送到现场去,那一年买了太多的标书,江西那边是在是没有销售人员能顾及到了,杨龙来我们办公室,跟孙经理商量借我用用,去送一趟标书,于是就有了我的南昌之行。我就这么带着两大摞标书,飞去了南昌,当时找了供电公司旁边的一个宾馆,里面车进不去,出租车只能送我到街口,我只能提着标书一点一点的往里挪,一开始是两个手一个手提一摞,后来实在勒得太疼了,只好放下,先提一摞,走上一百步,放下再回来提另外一摞。就这样两只手还是勒麻了。对了,去之前还有个小插曲,大雾,飞机晚点,我还在飞机场吃了免费提供的待机餐,还看了湖人的比赛。
还有去乌海售后服务,跟林福云、吕宏斌一起,那时候我刚开始玩王者荣耀,吕宏斌已经是大神级别的,天天晚上带着我打游戏。
好多事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总是试图抓住它们的影子,不知道是年龄大了总是喜欢怀念还是对那段时光太过眷恋,决定从济南回到距家更近一些的公司上班的时候,却不自觉地怀念起了鲁电的时光,也许它是我从肥矿集团迈出来的第一站的缘故吧,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时不离职,现在是不是还会是在那个公租房里住着呢,跟赵斌一起踢实况、逛商场,跟张彩亭一起吃鸡、吹牛逼、跟孙经理一起上下班,打篮球。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当时它的产品跟我的专业方向也不同轨,如果在那里混到现在,我也不会有现在的见识和高度。
打卡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兜兜转转,从鲁电离职4年后,又重新面对国WANG投标技术应答。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又好像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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