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目光,越过柴门等待你的白马出现。而今,更适合静看寺宇正殿。那时初见是门柱上鲜色的经幡,那时,总担心岁月生了一双淘气的手,撕扯猎猎。忽而想,其实,如今的再亦不见也好。那一声道别恰是裂帛,而那些曾经牵系的愿便脆生生的唱喏退场。除却经幡,才会看到殿前的檀木梁柱,早在佛前被触摸得光泽圆润。这样多好,此后的余生里任再有多少的拜望,都不再有初次推门谒见的磨砺生疼。
我也曾在有你的夏季里,和许多青葱女子一样,手底腕间的铃铛声轻响着向你跑来。那时的青春只为你赶场,俏颜开锣,欢语唱腔。可是,当你把离别搭成雪域般高寒的戏台,我的腕便如佛前白塔,系着沉色熏香的风铃。这一次,冽风做出场锣音,桑烟做远渺的唱腔。离别里,仍道出最初的念白,世间有欢喜,情愿是你已不念,世间有寂静,宁愿是我还未忘。
你曾经如疏枝,我如初绽未绽的轻粉,我们一同看聚与散在红尘情绪激昂的辩经。那时我的执拗如鲜红的僧衣,与你争辩我们这段相遇的经文到底怎样解密。这般的热闹,相信时光已经看过太多,所以,它从来都是菩提模样。当离别袭来,痛与不痛都化般若,在时光的眼底,不染泪相,不揣悲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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